蜻蜓点水
2019-08-06
路人甲
NO.2650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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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aina Madrid从没想过接下来的季前赛时间她都要和Arslan London住在同一个酒店房间。而这一切都是操蛋的抽签排列所造成的。实话说，她和Arsenal，不是死敌，也不算多有交情，近年吧也没在欧战赛场上碰过面，真的要说起来还没有Man United或者Chelsea来得有感情，顶多算是知道对方的名字，在研究对手时也会见过球队样子，毕竟一个被划为了西超，另一位则是英超big6中的一员——勉勉强强她们能算得上都是豪门。勉勉强强。但Raina Madrid和Arslan London的的确确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，因为这令人出乎意料又全无道理的抽签。
Raina Madrid回想起打开手中纸团发现上面写着Arsenal FC时那一瞬间的讶异。算有点惊讶，但惊讶也不完全，马德里人勉强从脑海中捕捉回对方的样子，然后抬头看着那个北伦敦女孩。这种结果还好吧，马德里姑娘后知后觉地判断道，她看着玫瑰这样想——站在英格兰人当中的Arslan London若有所思地回望，冲她扬起一个笑。于是Raina Madrid也笑。Arslan London是一束玫瑰：她的红发比Manchester United或者Liverpool的红都要热烈，要芬芳，作为一位女士她未免也盛放得太引人注目了，带着火药一样的浓烈和勃发。这印证着她的本名。在她的老朋友离开后，她像水晶一样虚幻而易碎。Arslan London扎着一束高马尾，在她走路时那截可爱的发尾在背脊后面晃荡，发圈上两颗红豆大小的珠子垂下来。
Arslan London在她经过旁边时说了声嗨。“同居愉快，”Raina Madrid对她说，冲她正经地点点头，然后握了握她的手。
“对啊，”Arslan London把笑的弧度扩大了一点，“我们接下来要一起住了。”
于是马德里姑娘猜她并不讨厌和她同住这一点。而Raina Madrid率先注意到的是：她右眼下方的那块皮肉印着她自己的名字。那块皮肤，眼泪最先经过的位置，那块肉的上面被印上了红色的ARSLAN。只是简单的斜体而已，从鼻梁旁延伸到眼睫的终端，“嗨，Arslan，”Raina Madrid没有叫她的俱乐部名字，而是叫Arslan London自己的，由她自己创造出来被人所称呼的那个名字，然后在北伦敦女孩疑惑地望过来时站得离她更近了一点，真心实意地说，“你的名字真好看。”
Arslan London愣了一下，然后对她说：“谢谢。”
Raina Madrid再次猜想道，她把这个名字印上去的时候一定很痛。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，每一个直面Arsenal FC的俱乐部都必须清楚，她是Arsenal和Arslan的混合体，没有任何东西能把他们拆开。她回想起自己纹身时的痛楚，为了掩盖伤痕而去制作另一处伤痕的坚决，马德里人的腿侧印着荆棘和玫瑰，在她穿着短裙时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白皙的小腿上，在对话中的某一瞬间她感觉到，她就像是把Arslan London刻在了身上。她甚至有点怜惜对方了，当她站在这个位置去直面Arslan London的时候，即便是在北伦敦女孩刚刚才把Bayern Munchen打败了，或许不久之后也会打败她的情况下——Raina Madrid问，“你想看我的玫瑰吗？”
Arslan London反问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想吻你，”Raina Madrid直白地说。
她在接触中被这光芒所摄，几乎是坦荡的、全无保留的，在这种美丽之下连钢铁之躯都会被融化。Arslan London偏了偏头，那束红色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偏移位置，“在这里？——在我们的……”她找了个名词去取代周围的俱乐部们，“我们的竞争对手面前，Raina Madrid？”投桃报李一般的，Arslan London也叫了这个名字，并且重复了第二遍，“Raina Madrid。”
“Arslan，我想吻你。”
Raina Madrid郑重地说。她请求了第二回，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略带点羞惭地对她笑，因为这个要求有点失礼，可能她自己也这么觉得。她的手放在百褶裙的旁边。如果这是假象，那么Raina、Real Madrid实在是太会装模作样了。她的脸颊泛着点粉，她就像个邻家女孩，即便银河战舰永远都不会露出软绵绵的一面，矛盾的是她现在就露出这种情态。她是坚硬的金刚石，锐利到能划破玻璃，此时却——
“那你还等什么。”
Arslan London嗤笑了一声。她热烈得过分了，对于礼仪和纲常像扔垃圾一样抛之脑后，随即勾住马德里人的脖颈就直接去含那两片玫瑰般的唇瓣。她吮得啧啧有声，即便是第一次亲吻也依然显示出十足十的强势来，北伦敦女孩之前去过夜店，也逛过酒吧，和陌生男孩一夜情，但不常接吻，她对嘴唇这个部位有种特别的矜持。而这种矜持现在被她抛掉了。Arslan London有点笨拙地吸吮Raina Madrid的唇，她不算个特别好的学生，之前看到的接吻技巧她一点都没学到，但白衣军团足够乖、足够听话，Raina Madrid任她亲吻，同时也放任她把自己的手臂压到肩带上。没来得及退场导致目睹了激吻现场的Chelsea和Liverpool在吹口哨，Arslan London则在勾着她的软舌跳舞，然后舌尖用力地把津液勾出来，弄得她下颌一片湿乎乎的。她舔吻马德里人的上颚，把身体向Raina Madrid的一侧挤压过去，把脚插进了她两脚之间的位置，随即退出来用舌头温和地舔她下唇中间那块空隙，就像亲吻石榴裂开露出的那块果实。
Arslan London拽着那条肩带，Raina Madrid几乎能想象出她松开手时那条带子拍在自己身上发出响声的样子。她拥紧了Arslan London。对方看了她一眼，轻声说道：“接吻技巧不错哦，女孩。”然后北伦敦人用同样轻微的力气松开手，用融化的口脂在她脸上印了个烈焰的吻痕，伸手抹了下那块发红的地方。Raina Madrid的腿挺得笔直，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想对Arslan London说什么，却被后者用手掌堵住了：“别装了Raina Madrid。
“我看到了你冷硬的灵魂，对于我就像枪管一样。”
Liverpool站在远处作捂眼状：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Ars，就算是Real也能说亲就亲。”
Chelsea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Ars一直很强的。”
“闭嘴Liverpool，”Arslan London没好气地转头回答道，马尾朝一边侧过去时被Raina Madrid伸手拉了拉，北伦敦女孩哼了声继续说，“没你说话的份。”她随后如同潮水一般退开来，一双淡红的眼睛紧盯着Raina Madrid看，“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Raina Madrid理了理自己的衣服，她整理领口，最顶上的两颗纽扣，把手伸进上衣里拉好肩带，伸舌舔了舔刚才被Arslan手掌触碰过的嘴唇。“真辣啊Arslan，”她有点固执地叫这个名字，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滋味在，“你棒透了。无与伦比。”马德里姑娘把Ars这个词在舌尖上绕了两个圈，含着它亲吻到Arslan London的额头上。
*
Barcelona和Chelsea比赛前的白天，Bella Catalunya打电话过来。每当这个时候，Raina Madrid就会庆幸：和她一起住的不是同联赛的Barcelona或者Atletico de Madrid（鬼知道这种抽签有没有禁止男女混居，又或者有没有同国回避原则？后来从Bella Catalunya的嘴里她知道了：没有。因为她的两个死敌该死的住一块了），而是一个说得上话的目标，一场热身赛的对手，指不定将来哪年交易就看上了对方球员，——虽然现在是看上了对方球队本身，——就算是提前接触也算不上太过分。而且Arslan London也算不上难看，她最后补充道。
“‘岂止是不难看，简直是太好看了，’Real Madrid的内心想道。这就是你不排斥和Arsenal住一起的原因？”对面，多年的国家德比兼仇恨永久持有者，身为西超另外一位女性的Bella Catalunya友情帮她补充了内心想法，在话筒的另一端嗤笑她，“承认吧Real，你就是个颜控，不然也不会买个人也被调笑有Real Madrid传统。”
Raina Madrid索性翻了个白眼。她和Bella Catalunya一直这样，互看不顺，同时又有点关联，而现在幸好这是在自己房间里，而不是在外面，不然她这种动作肯定会被叫失礼，然后被阿斯报听风就是雨的记者编出皇萨再度不合的传言，最后被Barcelona球迷跳起来骂。她无所事事地绕插在手机和充电宝之间的数据线，没过多久那根白色数据线就脱离了手指绕成大圈，可有可无地敷衍道：“嗯，嗯，像你买了个颜值不达标的球员也会被叫做有Barcelona风格那样？”
“Real Madrid！”
“我知道我的俱乐部叫什么名字，Barca。”Raina Madrid切了声，“而且我如果真是个颜控……那我怎么没看上你？嘲讽人家进不了欧冠的加泰小朋友，你自己怎么不想想连续两年被逆转的事，还凭着这个当了排名第一的网红俱乐部呢——你不会像你的球迷那样气鼓鼓吧？”
“你没看上我是因为你眼瞎。”Bella Catalunya说，她对后者避而不谈，“怎么，看人家Arsenal好看，就能拥抱，亲吻，上床，顺带再滚回床单？”
“对啊。看你好看，我也能和你拥抱，亲吻，上床，顺带再滚回床单。”Raina Madrid原本是没什么交谈兴趣的，却冷不丁听到了这话，冲电话那头悠悠地吐气，“你比赛后来吗？大汗淋漓的，再出一身汗，想必会更快乐吧。
“Ars暂时出去了，她回来后我会和她商量换房间哦~”
Bella Catalunya在电话那端咬牙。Real Madrid就是这样，高傲，恶劣，绝对自私，还喜欢说点撩人的话，全欧洲愿意做她入幕之宾的俱乐部如过江之鲫，对死敌则毫不碰触，即便沾染也不在意，就算是亲吻她也会带情色意味。Real Madrid，Real Madrid。巴塞罗那的灯塔短暂回忆过去岁月里无意擦过的那个吻，简短，撩人，拨开棕发的样子像完美情人，但是依然能和Arslan London玩亲吻的暧昧游戏，“不来，”加泰罗尼亚人断然拒绝，“你还是兀自和Arsenal FC去玩那些快乐的小把戏吧，我没兴趣和你们三人行。”
对面干脆挂了电话，Raina London把手机放下，打开电视看Chelsea和Barcelona的比赛。Arslan London不在房里，北伦敦的玫瑰十有八九是去了现场直接观看Chelsea的球赛，兴许等下摄像机还能拍到她为英超共荣加油的身影，然后再被现场演说调笑两句。她猜测了一下当时的发言，然后觉得很没意思，——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她有关，除非演说忽然想起明天还有场Real Madrid和Arsenal FC的比赛，——有点百无聊赖地交换放在膝盖上的大腿，拖鞋挂在她脚尖上晃悠悠带着荡，连带脚链也向下滑。她划弄了两下手机屏幕，刚才提到的Bella Catalunya和Chelsea官博相互嘲讽的事赫然挂在头条，往下则是杂七杂八的新闻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人翻出来激情讨论一番。
Raina Madrid兴致缺缺地把手机丢到一边，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。她出来的时候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，挑染的蜜桃金和天生的灿金色交错着披散，她向天张开双臂，伸展肢体，伸了一个懒腰。马德里人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出门，因此她仅是穿了件白色的睡衣，下摆没过膝盖，领子向下坠向外界敞开脖颈和锁骨，玫瑰金的MADRID项链清晰可见，浅色的肩带隐在衣服内里若隐若现。她希望Barcelona输得惨，输得超级惨，连带着球迷希望被打输的双倍惨一起输，输到教练下台，引援买人，——Barcelona输得惨才好呢，Raina Madrid没什么良心地想（对待国家德比这种事能有良心吗？），随即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等Bella Catalunya扳平。Arslan London却在这个时候刷房卡回来了，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钉上了舌钉，和Raina Madrid自然而然地说嗨的时候黑色的金属一闪而过，显得格外冷冽又疼痛十足。她凑过来，直接贴着马德里人坐了个沙发的边缘，随意地看了眼电视：“哦，Raina在看Chel？”她的语气漫不经心，格外随意，提起联赛竞争对手的时候还没叫Raina Madrid的一半亲密，只要躺下来就能压倒马德里姑娘的腰腹，她柔软的身躯直接贴在Raina Madrid大腿上。
而Raina Madrid知道她性感，热烈，辣得要命，还像极了带刺的玫瑰花，现在这朵玫瑰正弯下花朵向她垂青，北伦敦的男孩该嫉妒得发疯，该上街抗议，抗议Arslan London这么一朵玫瑰掉进马德里的花园里。马德里人只应了声嗯，下一秒就被Arslan London翻身压上，整条腿都压在了她身上，两只手锁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。北伦敦人直白地问：“我下一场热身赛的对手就是你？”这句话像多此一举，一句废话，但Arslan London的语气又太认真，认真得有点过分了，活像只要Raina Madrid回答一个是，她就会立刻退开，恪守她子虚乌有的不和敌人搞上床的不存在法则。马德里姑娘大笑：“我就是啊，Arslan！你现在才问这个有点太晚了吧！”
Arslan London的发尾在她脑后乱晃。
“嗯……Raina，你看着我，”就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，一个名字，一个人，或是别的什么东西，她在确认眼前的人是Raina Madrid，她下一场热身赛的对手，背负着银河战舰和白衣军团名号的Real Madrid。Arslan London没再说别的什么了，她俯身下去与她脸贴着脸，连呼吸都快要重合和交叠起来，北伦敦人盯着她的嘴唇看，Raina Madrid每一寸裸露的皮肤都是迷人的，她的马尾向一边偏移扫到了Raina Madrid的肩膀，最终她的手指也覆盖在了那块洁白的皮肤上，她触碰那块地方。Raina Madrid看着她；她能感觉到，对方犹豫，迟疑，像活人看见云石雕像忽然活转过来那样谨慎，她接近美，把膝盖硬生生嵌入了她的双腿之间但是又踌躇不前，Arslan London的指尖擦过肩膀，随后她的唇也贴上那块地方，亲了亲后手指顺着肩带向下滑，在那块雪白的胸脯上打着转，贴着那块半圆摸到文胸中间的装饰品硌着她的手，然后她的指尖几乎烫得烧起来。Arslan London自己认为：她接触Raina Madrid时就像一块燧石击打另一块石头，然后迸溅出希望、光芒与星星之火。——她之前说过的，Raina Madrid就拥有枪管一样冷硬的灵魂。
但Raina Madrid嫌她太轻柔了。马德里人抱住她，仰起头用力地给了她一个深吻。她卷住那条舌头，含吮北伦敦人的口腔，舌尖划过金属的时候Raina Madrid尝到了腥甜的滋味，然后侵略性翻涌上来把Arslan London吻得更深。Raina Madrid似乎天生就该这样：富有侵略性和独占欲，傲慢，冷漠，东西拿到了就不撒手，哪怕被火烫到了也会握紧它往前走。她将拽着Arslan London往前，她的舌头被对方的舌钉划伤了，然后她把那些带血的唾沫送进北伦敦人嘴里。Arslan London咳嗽了一声，说：“原来你是这样的吗？”
Raina Madrid回答，“是啊，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”马德里人把束缚住她长发的鲜红发带取了下来，那个发带上甚至还有两个雕着Ars的铃铛，那些红色的发像蛇一样肆虐。她偶尔想到美杜莎，想到看人一眼就能石化的蛇发女巫，仿佛红色的发将会缠绕住她的手臂和脖颈，把她的脖子勒碎。马德里姑娘轻柔地顺着她的发抚摸她的背脊，就像抚摸一只猫，她的手指最终划过臀部，富有技巧地抓揉那块软肉来。
“唔！”Arslan London瞪圆了她的眼睛。她连受惊的样子都像一只猫。但她没拒绝这个，或者说，是没拒绝Raina Madrid。Raina Madrid该为此骄傲，欢呼，然后拖曳裙摆，取下Arslan London未能获得的那座欧联奖杯来——！这句当然是胡话，可Raina Madrid后面的话也荒谬绝伦：
“你不看一下嘛，Ars，”Raina Madrid轻声笑着问，“你的Chel——Chelsea进球了。”
北伦敦人冲她磨了磨牙，挺起身带着她的手离她更远了一点，她气得有点昏头，美丽的红眼睛里满是怒火，“去你妈的Real Madrid和Chelsea FC吧，”她恶狠狠地冲Raina Madrid说，快把这两个名字放进牙关里头磨碎了碾成渣滓，然后白色和蓝色将会长长久久。Arslan London索性伸手拿遥控器把正在播出的比赛关掉了，反正里面的演说和欢呼清一色全是杂音——她没把眼神分半点给Bella Catalunya或者Chelsea，全当他们是不存在的透明人。她只专心致志的、一心一意地把Raina Madrid白衬衣扣子解开了往两边带，首当其冲的是对方的腰线，小腹接着它流入裙子下面的地方。她用女孩特有的方式解开了马德里人的胸衣，鼻尖顶着那块骨头，然后她就被那些软肉包裹了。随后她深吸一口气，感觉到若有若无的香气围绕在她身边。Arslan London不动弹了，她有点脸红，在她面前的是一位优秀的女性，漂亮，迷人，身材一级棒，性格也辣到爆炸，俱乐部战绩足以傲视整个欧洲，雪白的胸乳就在她眼皮底下。
Raina Madrid扫了她一眼，伸手摸了摸她发红的耳朵：“害羞哦？”
马德里人似乎笑了一声。她就是那样的，乐得看别人笑话；而Arslan London不说话。她不好意思开口。随后她在恍惚间就感觉到她的耳垂也被轻微地碰触了，就像一滴水滴在上面向下滑，马德里姑娘像触碰一块棉花般碰她的耳尖，摸索着她耳朵的小洞，并且成功激起了她身体上的电流。Arslan London没带耳钉，Raina Madrid轻轻敲打她的软骨，并且用指腹往小洞里头摩挲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。“嗯…”Arslan London咬紧了唇。她随后松开来，换了个姿势，让那两片唇瓣贴在Raina Madrid的胸脯上。Raina Madrid熟练得不像话，她第一反应是这个，然后想起人人都爱Real Madrid的好笑传言——听起来也不那么像传言了。而她对Raina Madrid确实带着那么点好笑的操蛋的喜欢。但现在说喜欢太矫情了，Arslan London啐了口自己，继而想去亲吻一下Raina Madrid。把握当下，及时行乐，胜负随缘。Arslan London内心想道。随后她的胯骨被碰触了，几乎让她条件反射般弹起来——
“紧张？”Raina Madrid皱着眉头问。
“——没！”Arslan London干脆利落地答。
“你说没有就没有吧，”Raina Madrid抱着她翻了个身。她去顺Arslan London的那些红发，尽可能想让她没那么紧张，然后另一只手钻进裙子里隔着内裤去触碰她的下体。她轻微的刺了下，先是触碰她的大腿，然后凑过去吻Arslan London，在亲吻的期间拨弄那块软肉，连带呻吟都吞进肚子里。马德里人拉下布料重新揉捏，它们就像蜜桃般饱满多汁，在Arslan London毫无反抗的动作下渗出花液。Arslan London报复般去揉捏Raina Madrid的腰，但随后她就夹紧了自己的腿，摩擦那只手，任由手指在搅动中给她带来欢愉。Raina Madrid感觉有液体喷溅了出来。她小小声地哇哦了一声，手指下压去延长她的欢愉，透明的液体顺着手打湿了沙发。然后她侧过身去给了Arslan London一个亲吻，Arslan London喘息着，用力抱紧了她：“你真是要我的命。”
“彼此彼此？”
*
Raina Madrid第二天起床时还是感觉有点腰酸腿软。她伸出自己的腿，向上继而向下，翻身起来时把发皱的床单拨到一边，看了眼Arslan London最终还是把床单披在她身上遮住了赤裸的皮肤。她感到有点轻微的疲劳，这是正常的，昨天晚上她和Arslan London光是在外面的沙发上就胡天胡地了半宿，两位攻击性都极其不错的俱乐部你来我往，直到下半夜Raina Madrid才抱着对方进浴室擦了擦身体，连浴袍都没帮着换上就抱出来倒床上，现在对方穿的T恤和短裙都是皱巴巴卷成一团的样子。Arslan London还没醒，Raina Madrid端详了一瞬她的睡颜，确认这个火焰一样耀眼的女孩子还沉浸在深度睡眠后就撇开眼神，最终还是没忍住低下身去摸了把她眼下的纹身，那个ARSLAN既张扬又显得微妙的痛苦，张牙舞爪地在那块地方显示着它的存在感，就像一粒火种在那里点燃。Arslan London。不同于性爱时用湿漉漉的手指调情般所做的那样，而是在白天的日光下，Raina Madrid试探性地把指腹覆盖在那块被印上烙印的地方。她是Arslan London，与此同时也是Arsenal FC，是兵工厂，是枪手，同时也是Real Madrid热身赛的对手。但Raina Madrid是冰。
马德里人嗤了一声。她脱掉睡衣，先换上了球裤，套到一半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摸了一把。“嗯？”Raina Madrid没回头看。她的声音清冷，刻意压低的时候更是性冷淡到一定程度，就像个毫无感情的精致雕像，完全看不出来她前一天晚上还同说话的对象做过爱。那只手继续往下，顺着臀部刺入她的甬道，最终只浅尝辄止地在大腿上摸了把，然后又重新包在她的臀部上，顺着某块皮肤打着转。她的大腿上斑斑驳驳满是痕迹，带着青紫和细密的咬痕，之前流着水的残余被用清水温柔地清洗了，北伦敦人的强势和占有欲在这里就可见一斑。Arslan London直接捏了指腹下那块白肉。Raina Madrid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：“Ars？”
连Arslan都不喊了，即便Ars听上去更为亲昵。但这太冷了，像个冰块，像个神祇，更像个圣人。也太假了。 她活像只枪，但是开完火后就冷却到零度以下的地方。就像一块碳火被扔到水里冷却。Arslan London打了个颤。Raina Madrid继续把球裤套上去，她赤裸的上半身只穿着胸衣，球裤罩着Arslan London的手直接包在了自己的臀部上，但她毫不在意。她金发的发尾卷在腰上的凹陷，马德里人等待北伦敦的那一个自动自觉地把他的手拿出来，她自顾自地穿自己球衣，前胸撑起布料的那一刻活像个拔掉无情的炮友，——即便她们本来就是。但是太渣了，也太冷淡了，如果Raina Madrid想，她可以是个完美情人；但如果她不想，她也不过是个美貌超标的露水情缘。马德里人所有的温存就像在阳光下蒸发殆尽了一样。Arslan London有点不服气，但究竟是不服气Raina Madrid就是这么个吃干抹净就翻面无情的渣俱乐部，还是不服气其他，她不愿想。球衣被拉扯，下滑，盖过后背和腰腹，她侧腰上有块鱼的纹身，在这个时候也被盖掉了，Raina Madrid衣冠楚楚起来，遮住了痕迹就能上场围观自家球员的90分钟，而她还穿着皱巴巴的衣裙，即便红色的新球衣就在她几步之遥的地方。并且Arslan London的手甚至还在Raina Madrid的臀部上！
这时Arslan London的手机响了。她这才把手拿出来，滑屏解锁打开看的时候才发现是蓝军给她发的短信：Real昨晚对你好吗？后面附带一个字微笑的emoji表情。说来奇怪，她几乎没有听过有俱乐部在称呼Raina Madrid的时候喊她Raina或干脆叫她全名，都用Real或者Real Madrid所代替了，就像她自始至终都只能是白衣军团一样。北伦敦人心想大概是她和西甲那群人接触得还不够多，指不定有哪个和Raina Madrid关系好的会在私下无人时甜蜜蜜叫她昵称呢。Arslan London撇撇嘴，鼓着腮回复道，好极了哦Chel，你要不要也试试？Chelsea迅速回答：不了，比赛加油。他回答得很快，就像对Raina Madrid这种美人儿唯恐避之不及那样。甚至完全没思考过这件事的合理性。——这么说来她还是比Chelsea要大胆得多。Raina Madrid穿完了衣服在旁边扎头发，一面旋转发圈一面偏着头看她，用一点点带探究的语气问她：“新欢还是旧爱啊？”
Arslan London挺想在她说的那两个选项里随便挑一个胡诌；但是算了吧，Raina Madrid才不是在意这个的俱乐部，如果是，那么她的所有心思早被旧情人的一举一动拉扯住。“是同联赛的，”她有点兴致缺缺地回复道，猜想Raina Madrid也不会关心这个人究竟是同联赛的谁。后者果然没问，Arslan London内心嗤了一声，她的眼睛转了转，随即把身体贴在马德里人身上，“我说Raina，你不如关心关心别的。”
北伦敦女孩想过了：对待Raina Madrid这种人，认真太荒唐，动心更可笑。唯有像现在这样，用一种玩世不恭的，泛滥成灾的，多情的方式去对待她，在这艘银河战舰的热度完全冷却下来前登录她，才是最正确的方式。Raina Madrid总不会拒绝这个，而她果然也没有拒绝。马德里人把长发扎了起来，露出额头和脖颈，没涂口红的嘴唇看上去粉嫩又饱满，某些时候，某些时候你总以为你会拥有Real Madrid，后来你才发现你不过拥有某个白衣军团的肥皂泡，她刻意放出来的烟雾弹。但被这种东西迷惑的人和俱乐部依然数不胜数。Raina Madrid顺势抱紧了她，明知故问：“关心什么？”她的手臂收了一点，笑着对Arslan London说，“关心你？”
Arslan London恍然觉得：他们昨天刚见到时的Raina Madrid，她所露出的那一面果然都是骗人的吧。Raina Madrid的真面目像冷硬的枪管，像呼啸的飓风，她带走人的理智和魂灵，她抵住人的命脉，亲吻人的时候让人着迷和晕眩，她就是Real Madrid，她的确就是这个俱乐部，具有他的一切特质和性格，因此大家都称呼她为Real，她在性格上完全高傲得配得上这个称呼。她是冰冷的，傲慢的，带着十三座欧冠看人时的那点高高在上，Arslan London清楚地知道这一点，而她那点温和就像君王给予臣下的怜悯。Raina Madrid在抱住她的那一刻亲吻她，毫不犹豫且从不迟疑，攻城拔寨又势如破竹，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眼睛和鼻尖，伸出舌舔她脸上的印记，“Arslan，”与此同时她念出那个名字，在对方看向她的那一刻对她笑，在北伦敦人嗯了一声之后伸手把皱起来的上衣掀起来扒掉，趁着晃神的那一刻解掉了胸衣，“给我十分钟就好哦？”马德里人这样说。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男男女女追求她，她熟稔内里且见惯风月，直接把床单垫在了Arslan London的腰下，同时手拉下了她的裙子碰到大腿——
“等、等等！”
“嗯？”Raina Madrid顺从地停了下来。她含着那块可怜的小东西发出一声鼻音，Arslan London感觉到那颗乳头在随着Raina Madrid的动作颤动，马德里姑娘的蓝眼睛是澄澈的，透明的，她轻而易举地就能看进去，对方粉色的唇瓣贴着她的胸前。“没什么……”Arslan London忽然羞涩起来了，Raina Madrid嗯了声，松开嘴时发生啵的一声响。“给我十分钟就好，不耽误我们比赛的，”她笑了下，反复抚摸Arslan London的大腿内侧，同时除掉了她唯一的遮羞布，手探进去时北伦敦人再度条件反射般夹紧。“放松。”Raina Madrid命令道，她搅动内里，像前一个晚上那样再度挑逗起Arslan London的欢愉，液体流出来时马德里人用床头的纸巾擦了擦，然后对她露出一个笑：“舒服了吗？”
——或许十分钟都不到。Arslan London有点恍惚，眼前的Raina Madrid显得又性感又色气，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衣军团已经把她的球衣披到了她身上。“穿上吧，小心着凉，”Raina Madrid随口说，拿了镜子对着它涂口红，完全涂好时舔了舔自己的上唇。“你觉得，”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，“我和Bella Catalunya，哪个好看？”
这个问题很突然。Arslan London边穿衣服边快速回顾了一下Barcelona的模样，套上球裤时撇撇嘴：“反正都没我可爱。”
“噗。”Raina Madrid闷声笑了下，伸手捏了她的脸一把，“好好好，你最可爱。
“比赛见哦。”
*
Raina Madrid没想过这场比赛能被拖入点球大战。她之前被Bayern Munchen打败，而Arslan London又打败了Bayern，怎么想她都应该是被Arsenal FC打败的那一位——但如果足球能这么顺理成章的话就不配被称为足球了。穿着球衣的Arslan London就站在另一边，赛前的时候马德里人还有闲心想道：球迷们说她们是整个欧洲最耀眼的姑娘。但这个时候她没那个心情了，阿森西奥的伤退让她感觉心情有点糟糕，甚至连看完这场比赛的兴趣都缺乏。她在对方下场的时候简单宽慰了一下失望的年轻人，承诺赛后去看他后回到了球场上，在心里画了个十字架。她祈祷自己队里的小甜菜不要出事。齐达内教练在宣布踢点球的名单，Raina Madrid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裤边摩挲，她紧张时常有的，每次有球员伤病她都觉得自己感觉不太好。有点糟糕，或者说，热爱竞技运动的人都不会喜欢看到这一幕，而她在这百年的历程中已经看到不少了。她从不抱有奢望。
最终这场比赛赢了。不过季前赛没什么好说的，Raina Madrid在赛后拥抱了一下Arslan London，对方轻声对她说了句话：
“抱歉。”
Raina Madrid摇了摇头。
*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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